须臾,谢知秋与史守成来到宫室外。

只是,谢知秋只到寝宫外,就不愿在上前了。

史守成已一只脚进了寝宫,见谢知秋定住,回头问:“同平章事大人怎么了,为何止步不前?”

谢知秋反问:“史大人一贯最看重伦理纲常,本官身为女子,纵为朝中重臣,深更半夜与两个男子共处一室,在史大人看来应该还是十?分?不妥吧。

“本官在想,怎么这种时?候,史大人反而一声不吭呢?”

史守成一顿。

说实话,谢知秋今日?吃了宫中膳食,却没有出现半点问题,他已经觉得十?分?奇怪,而眼下天上一轮圆月泛着冷色,宫闱夜灯阑珊,在夜幕之下,谢知秋那?双深邃的乌眸似乎比以往更为幽深,看得人背后生寒。

史守成硬着头皮“哼”了一声,回答:“我?是介意,但你是介意这种礼数的人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何况,皇上危在旦夕,身为臣子,自是以皇上优先。

“同平章事大人素来特立独行,但这种时?候还迟迟不肯面圣,难不成真不知轻重主次吗?还是说,同平章事大人要等皇上拖着病体,主动到外面来见你?”

谢知秋道:“本官不过迟了半步,史大人便喋喋不休,倒像做贼心虚。”

史守成忍不下去了,直言道:“都到这里了,你以为不进寝宫就能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