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明明发现了适合爬墙之处,却只用来遮掩行迹,反而?费尽心?思引开守门?者,而?没?有真的从那里?进入,谢知秋说,她认为这是因为闯入者手脚不方便,无法?攀爬。

“在府中,同?时符合两?者的只有你,小孙。”

于是,谢知秋顺势而?为,设下障眼?法?,将守备都分布在墙外,诱导孙堂相信她已经认为是外部有人闯入,将正?门?的防范减弱,引诱他继续进来窃取黑石有关之物。

萧斩石说得很慢,也很艰难,他那有刀疤的凶煞面容上同?时浮现出不解与哀伤的神情。

他问:“小孙,是我萧家有哪里?对不住你吗?你为何会答应齐慕先,行如此之事?”

孙堂:“……”

独臂的中年人沉默良久。

最后,他苦笑道:“将军,这事我真不希望你知道,真的。”

他说:“将军,您对我很好,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您都对我有恩。当年我年纪还小,将您当作神仙一样崇拜,真的,到现在我都觉得,当年能给您守军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齐慕先当年劝说皇上撤军,害我们在离十二州只剩十里?的时候功亏一篑,多少将士的性命被白?白?送去?,我也恨他。”

说到这里?,他眼?底泄露出饱经风霜的苦涩。

他无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早已失去?的右臂。

“可是日子太苦了,将军,太苦了。”

“我们已经不是骁勇善战、名震天下的萧家军了。朝廷给的抚恤过不了几年日子,再怎么节省还是有花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