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见事不好,忙说:“回、回皇上,我们其实不是乐坊的客人,而是赌坊的客人,并且都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老板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是赌坊上午有人托话跟我们说,让我们今日到大理寺来,如果有谁问起?,就声称自己是死者的情人。只要能?瞒天过海,事成之后,就会出钱把我们的赌债一笔勾销。

“赌坊催债的手?段了得,我们本?来也都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要是不做这缺德事,就是死路一条了!

“其实我个人也很同情死去的乐女,只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这么做实在是迫于无奈,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啊!”

一群人此起?彼伏地磕着头。

“你、你们……”

赵泽正在气头上,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

谢知秋委婉地提醒他道:“皇上,这幕后之人可以通过赌坊找这么多债务缠身的赌徒做事,想来本?身应该就与赌坊有牵连,我建议派人去查这个赌坊。”

赵泽回过神来,立即道:“查!快去查!”

皇上的话没人敢不听,他话音刚落,便有差役排成队,一齐出大理寺去了。

赵泽传完令,长出一口气,但同时,怀疑的种子亦不可抑制地从他心中滋长出来。

他不由偏过头,去看左边的齐慕先。

然而,他刚一转头,就发现不知何时,齐慕先已经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缓缓在堂前跪下?。

赵泽见状,吓了一跳:“相父,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