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会拼命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朕……亦是如此。”

“忘忧,朕今天不?以皇帝的身份压你,你我就和寻常朋友一般,开诚布公地聊聊。”

“朕之前听忘忧你说过,你从临月山上下来之前,也有?与你关系十?分亲近的师父与师兄弟。那你告诉朕,如果今日公堂之上误杀风尘女子的,不?是齐家之子,而是当年与你关系亲密的师兄弟,而你师父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自己的师兄一马……甚至有?可能求你的不?是你的师父师兄,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和兄长,你能不?能真做到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只按律法判刑,不?夹杂哪怕半点私情?”

“……”

谢知秋道:“臣……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敢说自己在同样的情景下,一定能做到圣人一般。”

赵泽拍拍她的肩膀,道:“朕知道,你能理解朕的。”

然而,谢知秋不?等赵泽说完,已经“噗通”再次跪下,道:“皇上才是天子,此案既已交到圣上手?中,圣上要如何裁决,微臣自不?会干涉。

“不?过,臣身为臣子,亦有?臣子该做的事——那便是将?此案的全貌展示在皇上面前。

“皇上了?解全部后,无论做定夺什么,臣不?会有?半个字异议。”

赵泽一顿,道:“照你这么说,此案还有?内情?”

谢知秋问:“先前审案时,圣上可有?留意到乐女桃枝证言时,她说那天晚上,春月好?像演奏得特别卖力,因此才会被齐宣正挑中?”

赵泽颔首:“是这么说,这有?何不?对?”

谢知秋说:“先前在牢狱中,齐宣正也曾证言,春月对他投怀送抱,他才会选中春月,将?她留在屋中单独相处。”

赵泽道:“齐宣正一面之词,为给自己推脱,他自会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