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面上和齐慕先走得很近, 她头上的人可?以推掉这个活,她却推不得。

一旦选择站队,得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利益, 难免也得做些脏活。

谢知秋强压着浮上心头的怒气,故作冷静地问:“你?真的杀了人?”

齐宣正?一听她这话, 表情倒是严肃起来。

他稍一坐正?, 作赌咒发誓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 我杀人干什么?”

谢知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母亲才下葬不到三日, 尸骨未寒。你?尚在孝期中?,同平章事大人还在为?你?是否可?以免去丁忧周旋,而本该守孝期间、身上还有一桩婚约的你?,无缘无故,好像也不该出现在乐坊吧?”

“……”

谢知秋这几句话,成功将齐宣正?问倒了。

他卡了一下壳,有一瞬间,他看谢知秋的眼神,变得怨恨而阴毒。

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尽管齐宣正?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敢让他死在这个大理寺狱中?,不过他也清楚,在他爹将一切从?头到尾打点?好之前,这个“萧寻初”对他的人生有相当大的决策权。

想?不到他齐宣正?,有朝一日也会落到这个田地。

齐宣正?心里?“啧”了一声,但面上态度好了很多。

他一摸后脑勺,道:“萧弟,这个事上,我承认我是昏了头。主要是母亲去世,我实在太难过了,必须找个地方借酒消愁,要不然我觉得自己也一天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