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上的白鹤是萧寻初执笔画的,“天灯”上的诗则是谢知秋挥笔所写。

但是今日,谢知秋还是第一次亲自乘坐上来。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瞥了眼身边的萧寻初,道:“……你看起来倒是很自在。”

萧寻初失笑?。

“我又不是第一次坐。之前试飞的时候,我就上来过好几次了。不过,如果?多次试飞会影响一举惊人的效果?,所以我之前最多只飞到?比屋顶高一点……倒确实是第一次升这么高。”

萧寻初的长发?在高空中被吹得散乱,但他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随意地用手压了压。

他说:“再说,我是个‘怪人’,做过的怪事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了,飞个天而已,很正常。可能是因为这个,我没怎么觉得害怕吧。”

说着?,他对谢知秋眨了眨眼。

“……”

谢知秋疑心他可能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但是萧寻初淡定的模样?,的确激起了谢知秋某种?意义上的斗志。

她定了定神,努力站直了背,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有?用,谢知秋极力让自己站直以后,再从高处往下看,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萧寻初惊讶地看着?她的变化?。

这时,谢知秋偏过头来,笔直地望向他。

“你如果?是怪人的话,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说。

“这艘船是我麻烦你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我的私利,还不知道是否会有?用。要这么说的话,我和你一样?,也是怪人。”

仔细想想,为了吸引皇帝的注意,把自己整个人升上天,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