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谢知?秋才注意到,朱衣官员身?后?还站了一人——

与大理寺一众官员相比,那人显得?过于年轻,比她或者萧寻初大几?岁,但多半还不到三十。

他?没穿官服,只是一身?随意的文人打扮。不过,一个人的实际情况往往会从细节中暴露出来。在谢知?秋看来,此?人看似低调,实则华贵之?感已从方方面面泄露出来——

他?的衣服没有太多稀奇之?处,可手里的折扇一展开,扇面之?画明明并无落款,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而且折扇下?的扇坠,乍一看只是常见的观音像,但凭借谢知?秋这个文玩商人之?女的眼光,那恐怕是千金难得?的上等和田玉。

这么贵的玉石,他?居然这般堂而皇之?地挂在扇子下?面晃来晃去,一副砸到也不心疼的样子。

更不要提此?人年纪轻轻,跟在朱衣官员身?后?,竟一点都没有紧张惶恐,全然理所当然之?貌。

反而是朱衣官员不时瞥向身?后?,瞧着有点紧张。

那常服青年对朱衣官员的暗中照料浑然不觉,一边把玩着手中折扇,一边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对大理寺很稀奇的模样。

谢知?秋眼神一定,想到自己从月县一夜被召回梁城的异常升迁,再看此?人,心中隐约有了判断。

谢知?秋先没管那个年轻人,只问朱衣官员道:“下?官初来,敢问大人如何?称呼,卑职日后?负责哪些事务?”

一旁有资历较浅的官员要替朱衣官员说话。

但朱衣官员抬手一比,示意他?人不必开口,自己介绍道:“老夫姓祝,名维平,任大理寺少卿之?务。”

谢知?秋有礼道:“原来是大理寺少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