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好色,一看?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就晓得他必是在动歪脑筋。

焦父安抚道:“你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将事情都办妥了。这?一件事情,活着的?人越多,后续隐患就越大。你之后真要玩也无妨,但?务必得把?人关得严严实实的?,别?留下证据。”

“知道知道。”

焦子豪嬉皮笑脸,但?瞧不出放了多少心思在脑子里:“爹,你关照得也太多了,你放一百个心就是。”

次日,天色放晴。

月县先前就已?得到消息,那位在驿站停滞许久的?新知县,今日终于要走马到任了。

月县是小地方,难得有这?样的?大事,更何况月县衙门这?长官的?位置空了两年,人人都想知道这?位新的?父母官是个什么相貌性?情,消息传得极快,不多时,已?是人人尽知。

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城门前的?集市人来车往,明显比平常来得热闹。

月县的?衙役们今日倾巢而?出,都在大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集市上的?商户见了他们,纷纷对?视,却不敢吱声,只沉默避让。

忽然,一台桃红碎花帘的?小木轿子从路边经过,在与两个衙差擦肩而?过时,那小轿子帘后伸出一只葱白素手?,将花帘撩开一半——

“大壮哥,小路哥,好巧啊。”

小木轿中的?女子娇滴滴地捏着嗓子说话,声音蜜里还掺三分糖水,嗲得吓人。

侧目望去,只见这?女子生就一张芙蓉面,手?持鸳鸯戏水的?团扇半遮脸,扇后尤露一双细长笑眸。她懒洋洋地倚在轿子里,柔若无骨,面上略施粉黛,额间一点花钿,娇媚足占十成。

那两个衙役被她叫住,转头看?到她的?脸,当即变了张脸、挤出谄媚的?笑来。

胖一点的?衙役热情道:“这?不是媚儿夫人吗!媚儿夫人今个怎么大老远地上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