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秦家, 没有这样沉重的包袱,仍旧是活的。”

秦皓目中看不出喜怒,并未搭话。

秦多龄笑道:“别担心?, 这个选择没错。科举只是个敲门砖,未来究竟能去往何处, 还是要看‘路怎么走’。

“若是无人引路, 或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纵然科举名次再高,仕途也算到头了。而你?, 却还有不少道路可选。

“再过?几日?,就?是那位大人的寿辰,届时,我带你?到他府上拜会,只要得了那位大人的赏识,你?必会前?途无量。”

又过?数日?。

春时晴日?,鸟鸣蝶飞,齐府门前?宾客盈门。

尽管前?些日?子?的金鲤鱼风波,让齐相之子?齐宣正失了几乎到手的状元之位,可是,这只不过?是出现在齐相面?前?的一块小小石头,甚至算不上什么阻碍。

这日?是齐相六十五岁寿辰,齐府外人来客往,高官名人络绎不绝,纷纷携礼物前?来为齐相祝寿,丝毫没有受到金鲤鱼的影响。

齐相面?带微笑,没有半点高官亦或寿星的架子?,反而愉快地带着?宾客参观自?己的花园,向大家介绍自?己近日?新得的一盆雅致黑松。

秦多龄挑了个齐慕先喜笑颜开的好时机,带儿?子?上前?贺寿。

“……秦多龄?”

齐慕先听了秦多龄一番与其他人大同小异的祝寿贺词,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反而看向秦多龄身?后那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有些兴趣地道:“那这位,想?必就?是多龄你?的大好麟儿?了?近些年来,我可是听好多人在我面?前?称赞你?秦多龄之子?是人中龙凤,必是可塑之才。”

“齐大人过?奖,齐大人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