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清楚,如果不是喝醉了,秦皓绝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自尊不会容许自己表现得像个丧家之犬。

可是,就连谢知秋都没?想到,他竟会喝下这么多酒,让自己醉到这个地步。

纷纷杏花之下,秦皓听到脚步声。

他转头看到一身红衣的“萧寻初”,居然笑了:“新婚之夜,你?不在新房里陪新娘子,竟然穿着婚服跑出来,难道是胜利者在向失败者的炫耀吗?”

谢知秋无?意?炫耀。

实际上,“本质”的她?,此刻是一身嫁裳,如红梅在雪中绽放。

只可惜,秦皓却未能看得分明,只将眼前之人当作自己的情敌。

谢知秋没?有答他,只看着秦皓颓丧之状,犹豫半晌,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碰酒。”

秦皓这个人家教严格,讲究谦雅之风,他一向克制,对酒并无?喜好?,即使碍于人际一定要喝,也会浅尝即止。

多年来,谢知秋还?从未听说他醉过。

而此刻,秦皓反唇相讥:“你?为什么要装得我们很熟的样子?在白原书?院的时候,我们说过话吗?你?以为你?是谁,了解我什么?”

谢知秋不言。

秦皓也不说话。

半晌,他自虐一样地问她?:“你?与谢妹妹……喝过合卺酒了吗?”

秦皓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滋生的嫉妒,他其实不敢知道答案,可又克制不住地想问。

谢知秋回答:“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