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一人道——

“正事?”

青年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这?是多么离奇的字眼一般。

“他”道:“我对先生而言,不过?是个?外人。我能考中进士或者不能,于先生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差别。现在更是先生的私人时?间,先生本该履行的教职任务,在太学中便已完成。难道此刻,比起教育自己?的亲生女儿,仍然是点评我这?个?外人之作?更像正事吗?”

严静姝没想?到会有人替自己?说话,还?是劝父亲看她写的文章。

这?种事情?,不要说是在父亲书房里,就算是放眼她整整十四年的年轻人生,都不曾有人做过?。

她又抬起头,一束光穿过?书籍的缝隙,照进她杏目之中。

严静姝借着这?束微光,小心翼翼地又往书架外看去。

那青年一袭白衣,发?如垂瀑,“他”此刻背对着严静姝,看不清神情?,可是严静姝仍能看出“他”站得很直,如山间翠竹。

不知为何?,严静姝忽然想?到谢知秋。

她从未见过?那个?年长她三岁的“谢家女”,但是她记得她曾经写过?——

吾慕苍竹,立竿笔直,风催之不折风骨。

眼前的青年明明是个?男子,但“他”身上有种清冷的气质,这?让严静姝觉得,“他”和传说中的冰美人谢知秋,好像是一类人。

此刻,外面的人还?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