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你不必多虑。你的勤勉聪慧,我们都看在眼里,那萧寻初如何?能与?你相较?”

“他敢尝试,若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便多半是抱着侥幸心理。”

“你现在好好养病,不用为这种结果已定之事分神。我们不过是再多等一阵子?罢了,待成绩出来?,一切自有?分晓。”

母亲说得笃定。

按常理来?说,也确实如此。

并非秦皓不愿表现得谦虚一些,只是从实际来?讲,只能得出如此结论。

当年在白原书院时,秦皓就一直深受先生喜爱,而?萧寻初则正好相反,几乎每个?先生提起他都要摇头,说他玩物丧志、不知进取。

后来?秦皓一路直上,十六岁便得解元之位时,萧寻初却始终在荒废光阴、不曾读圣贤书。

秦皓倒不想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去贬低萧寻初,但是平心而?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科考对?他来?说是多年的主场,而?萧寻初的优势并不在此处。

上回在贡院遇见萧寻初的时候,他甚至在小厮问?起时说过,萧寻初几乎没有?可能中举。

照这样想,他本?不该有?任何?担心。

可是……

秦皓难以解释这烦躁忐忑的源头,不太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不安。

是他过于紧张了吗?

秦皓蹙起眉头,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闭上眼睛,扭身?睡去。

次日,秦皓方一睁眼,就听到外面甚是喧闹,街上甚至有?敲锣打鼓的声响,响到连宅子?深处都能听到。

他揉揉太阳穴,坐起来?,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醒得迟了,只觉得昨夜睡得不好,十分头痛。

他唤人进来?,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外面这么吵?”

“少爷,外面秋闱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