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来考试,难不成是想通了?可惜也晚了,少爷早三年前就是十六岁的解元了,他拍马都追不上。”

秦皓本人倒没有小?厮这么强的竞争心?理。

说实话,他知道萧寻初这个?人,但说不熟,就是真的不熟。

朝堂上文官武将?泾渭分明,他们秦家和萧寻初这萧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更何况,萧将?军说起来是高官厚禄,实际上很受圣上忌惮,只是一纸金银糊起来的空壳,没有半点实权。一般官员与他话不投机不说,也不敢真和这种武官结交,怕一同引来猜忌。

至于萧寻初这个?人本身?……

秦皓斟酌了一番,道:“我倒不觉得萧寻初这人是个?笨蛋。从我们当年少数几次交谈来看,我觉得他这人其实有些小?聪明,只是心?思没用在正?经?事上。他人看上去潇洒随和,实则内心?也有些清高,不太愿为了功名利禄折腰。”

小?厮不以为然:“不用在四书五经?上的聪明算什?么聪明?而?且当年不愿,如今不还是看清了现实,老老实实过来考试了?”

秦皓不接他话,只若有所思道:“其实刚才一见,我觉得他比起五六年前,好像变了很多。”

秦皓微微走神。

那样清冷锋锐的眼神……他以前好像从没在萧寻初脸上见过。

萧寻初原本是个?懒散温和的人,平时不是在把玩那些木头竹条,就是在睡觉,不会有那种冷傲的感觉。

相比之下,那样孤傲的目光,倒更像是在别处……

秦皓思索的时候,那小?厮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怪事。

“离家出走,独居山里,没了父母庇护,任谁都会有点变化吧。”

小?厮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