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鼻梁,长长一叹。

另一边。

临月山草庐中。

谢知秋不像萧寻初那么健康,一回家就可?以活蹦乱跳。

她身?体一换,就摔伤了头,然?后强撑着身?体一路走到白原书院,又放灯到半夜才?回临月山这个陌生的草庐。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头上的伤口不负众望地恶化了,再?加上可?以想见?的疲劳过度,谢知秋几乎一沾枕头,就开始发烧。

她烧得?意识朦胧、糊里糊涂。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开始做梦。

她梦到过去有?一日,母亲将她拉到房中,为她梳头。

温解语望着镜子,欣慰地笑道:“女儿?长大了,不知何时,已如此亭亭玉立了。”

光洁的铜镜倒映着母女两人的身?影,她们一个年长,一个年少,但相貌却有?七分像。

那回她大抵又与父亲因为婚事而?争吵,闹得?很不愉快,是母亲来做和事佬。

她可?以和父亲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可?对向来陪着她、站在她这边的母亲,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以生硬的话语相向。

她想,这或许便是道教?所?说的以柔胜刚,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化之?。

母亲这般如水的女子,就连她这样冷硬的性子,亦不觉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