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柔指了指床那边。

白应谦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淮煜这是又想不开拿自己开刀了。

“没事，我给他上点儿药就好了。”

白应谦安慰苏清柔。

这时却看见顾淮煜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自己。

他说错什么了？

白应谦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不清楚，顾淮煜可是会秋后跟他算账的，弄不好他也要挨刀子。

白应谦快速的在大脑里组织好语言，

“苏小姐，你不用担心，他的这种情况是经常的，害——，也是没有办法，他自己想不开谁也帮不了他，这不你看，这里这里，全都是他自己割的，手臂上没地方割了，他就割大腿，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看他这样吃不下饭，还经常放血的，也活不了几天了。”

白应谦把顾淮煜的衣服扒拉开给苏清柔看，就差把他的内裤脱了。

顾淮煜倒是配合他，一点儿反抗也没有。

苏清柔扫了他瘦削的身材几眼，是跟原来不一样了，胸前和腹部的肌肉都消失不见了，白嫩纤瘦的像个——女人。

白皙的皮肤上新伤旧伤的红色痕迹密密麻麻，他一直都在自残。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见过他手臂上的痕迹，原来都是这样留下的——

苏清柔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你可以给他用药，给他治疗，怎么都没有效果吗？”

顾淮煜也把目光转向白应谦，两人一起盯着他等他的回答。

白应谦犯了难了，总不能说，眼前的这位爷他是管不住的，这都是顾淮煜的意愿吧？

这样不就是给顾淮煜露了馅？

“呃……，顾淮煜现在挺可怜的，顾家人找人害他，他自己这边又没有钱，要不是我看在是他的朋友的份儿上收留他，他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