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丽漂亮的脸上,那双眸子幽深可怖。哪怕瞧着病弱,却又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一直都守在阿珠的身旁?”

太子殿下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良却猛地跪了下来。

他后背发凉。

哑声说道:“奴才……一直守在大人的身旁。”

“那你来说说,为何阿珠,现在还是不醒呢?”太子似笑非笑地问,那薄凉的寒意,好似钻进了王良的骨髓,叫他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太子当然会生气。

在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回来之时,最想见的那人,却躺在床上,这如何不叫东宫动怒?

王良低着头,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因着他一直都在偏殿,出入也未曾去过前头,所以也不知道康煦帝下的禁令。

又或许,其实他才是那个知道前因后果最多的人,由他来讲述,才最适合不过。

太子默然坐在那里,手指抓着贾珠的头发,不着痕迹地梳理着,直到他听完全部。

“殿下……”

醒来发现太子殿下失去了踪迹,好一顿找,才发现人就在偏殿的玉柱儿只敢守在门外,不敢冒然进来。

直到太子示意,宫人们才着急忙慌地入内。

“殿下,您刚刚醒来,太医说殿下要在床上好生歇息,此时不可下床走动呀。”玉柱儿这都快哭出来了,别看太子昏迷这些天,然他身上的伤势却是崩裂了好几次,直到近些时候才好些,可太子这刚醒,人就迫不及待地下床,这一日两回,可真是要将这些伺候的宫人吓出个好歹来,“大人这边,有王良看着,不会出事的。”

“不会出事?”太子虽是虚弱,却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那他又是怎么躺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