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了。

他想过。

或者,更糟糕的,他做过。

贾珠闭着眼,想着之前在他身边发生过的事情。那个狼狈逃走的余家,被赶出京城的王仁……

记得吗?

那些细微的、无处不在的痕迹。

他的确这么做过。

尽管那是没伤害到性命的,却异常冷酷的惩处。那是发泄,可也无法否认,那也是一种取悦的手段。

为了让贾珠高兴。

太子之所以还没发展到那么残酷血腥的地步——真的吗?这看起来,难道不足够残酷,不足够血腥吗——是因为,贾珠不喜欢。

他不喜欢那样的方式,允礽自然不做。

但是。

与此同时,在意识到有人采取这种方式时,太子只会纯然的暴怒。

他憎恶任何人试图在贾珠面前留下记痕的手段。

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什么,想必在这些天,太子已经报复了回去。

不然贾珠都未必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他叹息了一声,看向郎秋,“我真的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对吧。”

郎秋正在边上给他冲泡茶水,笑眯眯说道:“大爷,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吗?总是迎难而上。”

贾珠抱着茶水暖手,低低叹气,“或者,是主动走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