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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身湿气散了些后,她才敢走得更近些。

“阿黎,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几日何玉卿来总会给江黎带好多吃食,常太医说了,阿黎身子太弱,要进补。

江黎倚着软榻,身子微倾,探头问道:“什么?”

“蜜饯。”何玉卿道,“不是燕京城的蜜饯,是从曲城带来的。”

“曲城?”江黎听她说起曲城,瞬间想起了外祖母,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可还安好。

蜜饯包在厚厚的牛皮纸里,何玉卿递给金珠,要她放盘子里。

金珠拿着蜜饯出去,何玉卿走到软榻另一侧弯腰坐下,先是低头哈了哈泛着凉意的手,然后想起一事,说道:“阿黎,我见到谢七了,他说谢云舟这几日将养的不错,气色也好了很多,可以下床活动了。”

说起谢云舟,何玉卿没忍住啧啧两声,“欸,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敢啊。”

为了救江黎连命都不要了。

五日前,江黎毒发,何玉卿赶到时,江黎已经服食了谢云舟的心头血,气息渐渐归于平静,脸色也在慢慢好转。

倒是谢云舟不太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急的谢七眼睛都红了,还有常太医,人前向来端正稳重的医者,第一次见他手发颤。

拿着银针久久不敢下针。

其他人不敢催促,只能在一旁看着,常太医道:“方才是第一针,本以为将军会醒,可惜未醒,这第二针,这针下去,或许可活命,或许不可。”

他吞咽下口水,问道:“你们说当如何?”

话音落下,屋内静悄悄的,谁都不敢拿主意,谢七红着眼眶问道:“常太医没有他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