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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都是她照拂他,他还从未照顾过她,这次便让他来。

“你可以吗?”常太医不是怀疑谢云舟照顾人的心思,而是他深知他该取了心头血,身子正弱着呢,加之服用了他给的药丸,疼痛不会减轻反而会加重。

这药丸他之前也给别人用过,现在常太医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呢,被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跪地求着问他,还有没有止疼的药,他要受不了。

那人当时只是腰腹有伤,同心口的伤无法比拟,谢云舟的伤痛才是真真的痛不欲生,想死,却不能死。

想治却无法治,只能任疼痛席卷全身。

没有绝对的爱,不可能会做到如此程度。

常太医睥睨着他,眼神含着打量,“你真可以?”

谢云舟定定道:“我可以。”

常太医把药碗交给他,叮嘱他要在汤药未凉时喂完,这样药效才是最好的。

谢云舟不敢耽搁,点头应下,“好。”

喂江黎喝汤药比想象中难很多,因为她昏迷着,很不配合,嘴一直不张开,喂了几次,汤药都顺着唇角溢出。

谢云舟注视着他,一时没了办法,可常太医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不能耽搁,趁早服食。

想到这里,他仰头喝下汤药,然后掐住江黎的嘴,迫使她张开,嘴对嘴喂了下去。

原本他想着喂完汤药便离开,谁知还没来得及退开,唇被她一口咬住,不知她做了什么样的梦,牙齿咬得很是用力,撕扯,啃噬,像是要把他的唇咬碎般。

谢云舟怕扰了她的梦,不敢用力挣扎,扯了几下扯不出,只能任她咬了。

江黎咬得很用力,死死扯住不松开,她秀眉皱起,看得出做的是个恶梦。

莫名的谢云舟有些怕起来,怕她的恶梦皆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