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父母报什么失忆的“工伤”,以他这样的“演技”,再过一两个月,回家探望父母,吃一两顿饭的时间,父母或许都察觉不出异常。

毕竟遇到不太了解的,他总有办法用“嗯,嗯,是,好的,你说得对”蒙混过关。

他也跟以前一样,嘴角一直挂着随和的淡淡笑容。

喜欢的口味也没变,太甜太辣太酸太咸的都不喜欢,只喜欢清淡。

只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那层伪装的社交外壳就会被卸下,眉眼间露出霜寒锋锐的光。

曹熠辉看到过几次,于是他清楚,他的小临和另一个“徐临”,已经融为一体。

他的小临,已是一个和以前不同的,完整的魂魄。

徐临很快就再次融入社会,毫无异状地正常生活。

只是,没了对曹熠辉的记忆,对曹熠辉的感情便无可避免地减淡。

曹熠辉给他看了那张手写承诺书。

徐临大睁着眼,扶着额头抽了抽嘴角——连这个动作神态,都和以前一样。

可惜他自己不记得。

不过徐临说:“我认。”

他接受曹熠辉这个爱人,也认自己许下的承诺,欠下的情债。

他接受曹熠辉的触碰,爱抚和拥抱,也接受着额头,脸颊,鼻尖和嘴角的亲吻。

但在那天,曹熠辉想要更深的吻时,徐临身体一僵,几乎反射性地避开了头。

那是真正意识的抵触。

曹熠辉的动作也僵在了当场。

当晚,曹熠辉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另外的卧房。

徐临说自己认那张手写的承诺书,无论何时何地,曹熠辉可以对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