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心情沉重,吃得味同嚼蜡,曹熠辉却一脸松畅,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饭后徐临去厨房里洗碗。

平常无论曹熠辉或他,都很少洗碗,堆在厨房里,等家政来收拾。

此时此刻,他需要找一些事情做,以此分散注意力。

进入厨房没一会,另一道脚步声走进,淡淡的冷香和炽热温度从身后将他包裹,曹熠辉也跟着进来了。

曹熠辉以左手圈住徐临的腰,埋首于细滑的颈窝,用犬齿在柔软的肩膀上温柔啃噬出惹眼的红痕。

徐临的肤色天生冷白,小时候看上去软软乎乎,柔软得没有任何棱角。即便经过超强度格斗训练的现在,拥有一身线条流畅的薄肌,也依旧显得清瘦,皮肤细腻光滑。

似如一块香甜扑鼻的蛋糕,轻而易举勾动食欲。

曹熠辉几乎要耗尽所有的忍耐,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将人一口吞吃入腹。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贴在微红的耳根旁边,清朗声线略带喑哑:

“小临,我是个十分卑劣的人。我清楚你心底的柔软和温和,所以我挟恩图报,利用你的歉意和愧疚,将你绑在我身边。”

“我不会安慰你,说我的伤没关系,说你用不着内疚。我只会提醒你,这个伤是为你而受,你必须对我负责。”

“但对我自己来说,我能保护你,能为你受伤,我非常高兴。”

“我担心,要是我的伤痊愈,你又会离我而去。现在,”他加重了一点手上的力道,将心尖上的光芒牢牢禁锢在怀里,“我终于可以放心。”

“只需要一条手臂和一点灵能,就能换来你此生的陪伴,这么一点细微的代价,我觉得,太值当了。”

曹熠辉口中说着自己卑劣,语气却十分轻松且愉快,仿佛在炫耀自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血赚了一个小目标的价值。

他说他不会安慰徐临,然而又轻描淡写说“这么一点细微代价,”,如此温柔的宽慰,徐临自己最能切身体会。

曹熠辉确实很卑劣,用深情和恩情将他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