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鞋套后, 郭鸣起身, 看到徐临——“哎,小徐也起来了?”

他啧啧一叹:“熠辉,你是真不行。”

曹熠辉没说话, 郭鸣提起保温袋走进餐厅:“工作服都换了?小徐等下还要去上班?!”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都不给人批一天假?就算你不行,也不能这么不上道。”

曹熠辉面如凝霜:“通知管理科,叫他们把二号检查室的门打开, 仪器先启动做好准备。我待会带小临做个详细检查。”

“小徐受伤了?”郭鸣说的话看似在责备, 脸色却转忧为喜,一脸欣慰, “唉, 熠辉我知道你憋了这么久,可也不能一上来就用猛力,要懂得怜惜,不能把人折腾太狠。”

“小徐这个伤吧, 去局里检查不太合适。我待会约一个专门看这科的私人医生, 让他来你家, 上门做治疗。”

郭鸣和曹熠辉都是领导,二人关系铁,彼此之间调侃起来毫无顾忌,徐临本来不应该插嘴。

但他忍无可忍,开口澄清:“郭顾问,你误会了,我和曹局不是那种关系。”

“唉,小徐,你这说的什么话?”郭鸣一脸无辜,“那种关系?你和曹局哪种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而且,”他玩味一笑,“我也没误会啊。”

“你想成什么了?”

徐临:“……”

郭鸣是没明说,可他刚才的话,分明就在暗指,自己和昨晚和曹熠辉睡了。

“小徐同志,我很清楚,你和我们曹局上幼儿园就认识了。”郭鸣仍旧笑得意味深长,语气却正经了几分,“熠辉在常世,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十几年感情,维系下来不容易。这么深厚又纯粹的感情,说出来谁不羡慕,不衷心祝福?”

“现在你又觉醒了灵能,他隐瞒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对你毫无保留说出口,我替他高兴。可你如果因为某些理由刻意疏远他,他就……”

郭鸣顿了顿,“……太可怜了。”

不愧是主持大会,当发言人的。

先不论曹熠辉和可怜两字沾不沾边,郭鸣一番陈词,感情饱满,慷慨激昂,真情流露极具表现力和感染力,很有领导开会的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