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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宋寄就被狠狠地扼住脖颈。

这下他也体会到了释传刚刚体会到的窒息感,也和刚刚释传的反应一样基于求生的本能用力地伸手去掰释燃的手,又或者缭乱地抵着释燃的胸膛组织他继续发力。

释燃癫狂地掐着宋寄的脖子,一半质疑一半盛怒,“释传有什么好的?你他妈的从高一那双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没挪开过,可他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你和我这种生活在阴沟里的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算得上什么!”

宋寄越挣扎,释燃的手就越发收拢。

他安排好的剧情全他妈毁了,现在他不仅想让释传去死,他想所有人都和他一起堕入无间,这把由嫉妒这个小火星点起来的名叫仇恨的火焰将他烧得理智全无。

“你被人欺凌折辱的时候他在哪里?你不是说你恨他吗?你去恨啊,你去恨啊!”

宋寄被掐得怪叫,他仍旧执拗地掰着释燃的手,在得以呼吸的间隙回答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被反问的时候释燃下意识地松开了一点手指,他的手仍旧掐着宋寄,但留给了宋寄一点点可以呼吸的余地。

宋寄满脸胀红,气喘吁吁闭了闭眼。

当脑海中那些足够摧毁他意志的回忆如潮汐般退却后,真正镌刻在心底深处的回忆显现出来。

是刚认识释传时释传“借给他”的那辆赛车;是毕业前夕在夕阳下牵着释传的手跳得那支双人舞;是在墙根下满怀期待刻下的释传的名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