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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传觉得很累,懒得再将手缩回来,索性一下一下地蹭着宋寄的头发。

他懒声说:“我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就好。”

宋寄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索性将头靠在释传腿上。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抬起头来拍了拍自己,含糊不清地说道:“乖。”

随后又觉得自己没表达清楚,但想不起来要怎么表达,低着头皱着眉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胸膛,“听话。”

常见的情况下,很难看到一个成年男性脸上会有那么真挚甚至可以说傻的表情,旁人看来宋寄现在的样子的的确确符合他是精神病人的身份,疯疯癫癫,傻里傻气。

但释传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笑了笑,问面前还在积极表达的宋寄:“小寄的意思是最近很乖,很听话对么?”

宋寄拍动自己胸膛特别用力,整个人都被震得发出“空空空”的声音,差点没听到释传说的话。

他怔怔愣了下,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学着释传的话重复了一遍,“最近很乖,很听话。”

随后他皱着眉碰了下释传鼻底的氧气管,还蹭了蹭释传被磨红蹭破的皮肤。恍若会共情一样,宋寄抬手也捏了捏自己鼻子,嗡着声音说:“疼。”

“疼……好疼……”宋寄喃喃了好几遍,他一直没把手放下来,一直紧紧地捏着自己鼻子,哪怕因为窒息连都被憋红了。

有111些事情是真的得自己体会过才知道多难受,宋寄喘不过气来,只能张开嘴呼吸,空气和风一起流过喉咙和气管,整个咽喉都干燥得像被灼伤。

是真的很疼,很难受。混乱的思维中他能清晰地知道是真的很疼,时刻体会着这种濒死的释传是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