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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某些时候做某些事的一瞬间,老天就注定了他和释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否则自己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房间太久没住人,开门的一瞬间扬起了扑面的灰尘,呛得宋寄咳得眼泪直流。他没顾得上太多,重重地将门关上后亦步亦趋走到浴室。

时隔大半年,宋寄重新站在这块镜子面前,如重逢的那天晚上一样静静地审视着自己。

和几个月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那节新长出来的发根已经补上了颜色。

宋寄抬起手,手指一勾将卫衣脱了下来,他踩在板凳上静静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

冰冷的手指顺着每一道浅色的皮肤划过。

脖颈上这条,距离大动脉不到一指的距离。

他和别人说那是妈妈用剪刀戳的。当时很疼,那会他刚下班回家很累很累,没什么力气,妈妈的力气太大了,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才受伤了。

正确的回忆汹涌袭来,宋寄鼻尖觉得酸疼。他脸绷得很紧,使劲儿地用手指按着那条已经褪色的粉肉,回忆着那天真实的场景。

他被摁在沙发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手死死地摁着他的肩膀,不停地索取。

直到男人自己累了,宋寄才踉跄着站了起来,用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果断地划开自己的皮肉。

他本来想划开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大动脉。然身上的疼痛,还有某处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让他手颤抖了一下,偏离开了最致命的地方。

宋寄手指往下滑,又按到了自己手臂上,是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交错在一起。

这次是事后他自己一个人走回了家才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