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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寄没见过他几年前的样子,所以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万分,但这才是他常态,实在不值得紧张。

宋寄眼睛有点红,同居这么长时间,他见过太多次释传这样,连医院都陪着住过一次,但终不能习惯,每次释传这样他的心都快从嘴巴里呕出来了。

腮边握着的那只手缓缓动了两下,像是在蹭他,宋寄下意识地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释传躺在床上不好动弹,由着宋寄握着自己的手。过了好一会,他才又挣扎着耸了耸肩膀,艰难地咧嘴笑了下,“乖,先起来。”

他问道:“褚南呢?”

因为插着氧气管,鼻腔里不舒服,连说话声瓮声瓮气的,要不是房间里太安静,宋寄险些没听清他的问句。

“在外面。”房间门半阖着,宋寄下意识地往门外看了一眼,他扭过头来看着释传,“齐言也来了,他们两个……”

宋寄没接着往下说,当时太混乱,释传神经痛发作得突然,都还没来及进到小区里就再也坐不住轮椅,嘴里一直在胡乱地念着别人听不清楚的话。

褚南没来得及反应就背起释传,同时大吼打电话让齐言过来,可真等齐言来了,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谁都不说话,就别扭地看着对方。

那会太乱,宋寄没心思顾他们,等释传已经恢复平静躺下后宋寄才想起客厅里还有两个人。

出去找他们却发现两个人躲在阳台,褚南死死地把齐言钳在怀里。而一项婆婆妈妈唐僧附体的齐言却一反常态地冷着脸,拳头还抵在褚南的肚子上。

这番场景吓得宋寄一愣一愣的,至今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