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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一堆,没什么有用且值得释传认真看认真回的消息。他匆匆扫了一遍,觉得有点好笑,想不通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在没有回信的前提下宋寄是怎么能自说自话那么久的。

恍惚间释传又觉得有点点心疼,就像小鬼在他面前一样,小小一只永远眼睛亮亮地小心翼翼讨好他。

兴致勃勃地扯出一个话题,然后看他没有什么兴致,又笑得僵硬换下一个话题,期待着他能在那么多话题中选一个稍微感兴趣的搭两句话。

释传垂着眼眸又重头看了一遍那些消息,这次看得仔细。手指抵着屏幕一条一条漫漫地看,没想好要是先夸一下宋寄成绩有进步还是说他已经很久不去食堂了。

又或者应该就着冬日这个话题,提醒宋寄以后出门上学要多穿件衣服。

还没想好,宋寄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次没有再瞎扯这些无聊的事情,而是试探着问释传,是不是已经睡了?

释传动动手指将消息回了过去,解释自己去洗澡了。

终究没来得及夸他有进步,也没说自己中午不去食堂这件事。更没提到他想好的那些关怀的提醒。

因为宋寄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而是古怪地发了条摸不着头脑的话过来。

是出自《诗经》中《氓》里的一句话——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释传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宋寄这是在问他课业上的问题,还是要隐晦地说点什么。他刚要问什么意思,对面又着急忙慌地打字,说是发错了,本来是要发给同学的。

他笑了下,散漫地回宋寄要写作业就好好写作业,不要玩手机。宋寄发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过来,看着屏幕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看不到对方的脸,宋寄就仍旧是释传心目中乖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