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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寄一点东西都不想吃,关起门来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他今晚回来算晚的了,在客厅没看到释传以为释传还是不舒服,抬腿就想上楼。管家却说释传下午就出门了,还没回来。

仔细询问下知道了释传的去处。

那一瞬间宋寄差点没站稳,要不是紧紧地抓着楼梯扶手他能从楼梯上摔下来。

宋寄见过释传虚弱的样子,体验过母亲发病时有多疯狂。

就是因为见过,体验过才更害怕。

所有血液都奔向大脑,觉得有鼓槌在敲打耳膜,震得他快聋了。

这种恐惧让他头重脚轻到不知道该怎么挪步走路,等缓过来一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释传。他跑得很快,只有再快一点才能让给心脏狂跳不止找个剧烈运动这种蹩脚的借口。

宋寄都不敢想,如果释传真的因为母亲受了伤,哪怕只是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淤青,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宋寄觉得自己其实也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只不过目前医学上还无法将他定性为一个病人。

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有病的,一个长期和精神病人呆在一起的人,一个被爱恨反复折磨的人,能有多健康?

在看到释传的一瞬间,他甚至已经不会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担心、恐惧。所有的情绪在脱口而出的时候都变成了不择言的愤怒,好像只有这么说话,他才能说点什么。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又慢慢恢复平静,变得脆弱。

恍若劫后余生般,除了大口的呼吸外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