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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传回过头来懒懒地剜了一眼齐言,在死亡凝视下齐言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起拉链来的动作,又狗腿地指了指窗外,示意自家老板尽情看,看多久都行。

“齐言,看过戏么?”释传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外,是不是记忆里的人有待商榷,但释传肯定这个小粉毛就是先前花园里的那个身着长袖的花旦。

不化妆比化妆好看多了,先前的眼线太浓了,都把眼睛画不好看了。

齐言一脸懵逼地摇摇头,“话剧么?我哪儿有时间去看,我时间不是卖给你了么?”

“昆曲,看过么?牡丹亭。”

齐言一听是昆曲,更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偏过头又朝车窗外看去,好看是好看,但是捉摸不透释传到底怎么想的。他壮着胆子问释传:“不会这人是唱戏的吧?靠,释传你也太老派了吧?别人都泡小明星,你泡小戏子?”

“齐言你闭嘴行吗?你吵得我头疼。”

释传觉得齐言前所未有的聒噪,他真没那个心思,他就想多看两眼而已。

想是这么想,手却已经抬了起来,又重重地坠下砸到车门的操控键盘上,按下车窗开关缓缓地将车窗降了下来。

小花旦脸色阴郁地托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了过来,车窗降下来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小花旦骂了句脏话,“连车都打不到,什么鬼地方。”

释传想笑,这里是山间别墅,能打到车就奇了怪了。

“这里打不到车的,要不要我载你一段。”释传大半个身体被定制的安全带绑着,没办法太大幅度地做动作,连将头偏出去一点都很费劲。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宋寄正要感叹世上好人多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释传努力伸出车窗外的半张脸。脸上刚扬起来的一点笑意立马烟消云散,又变成了那张司马脸,阴沉沉的,连那头粉色头发都显得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