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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酒花事录 椛媱挽辞 796 字 10个月前

花伶拨弄着狗尾巴草,细碎的草屑直往下掉,挠得叶童舟后脖颈痒痒的,但他也没吭声。

看着相处融洽的两小只,沈佳期突然想到花伶刚来戏班的那段日子,两个人每次见面就像是冤家聚头,哪有现在这么和谐,不由得嘴角上扬。

突然,花伶回头,认真地看着沈佳期,那模样,似乎是在极力寻求着答案。

那个坚毅又渴望的眼神看得沈佳期迅速收敛起嘴角的笑意。

“师父,有一天我们会停下脚步,不再到处走了吗?”从花伶入戏班开始,大家就总是在换地方,从来没有固定下来,这让她很不适应。毕竟,没有人会喜欢颠沛流离。

“可以呀,等未来某天,我们同时有了声和势。我们现在只有‘声’,等我们哪天同时有了‘势’,就可以停下脚步,拥有真正属于我们的栖息之地,四面八方的人们便会闻声而来,而不是我们四海为家。”

声是声音,是能唱好每出戏的唱功;势是权力,即手握重拳。

屁大点娃娃,哪里懂得沈佳期话中的含义,但花伶一听来日可以免于流离,又开心地继续把玩她手中的狗尾巴草。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将目光瞄准他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问我是谁?悍匪白无垢。”白无垢扛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说了段自认为很炫酷实则土到掉渣的开场白,拦住最前面那个牵马车的人。

见队伍不动了,马车后面的人立刻向不远处的沈佳期报告:“沈师父,前面有个娃娃挡住了我们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