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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酒花事录 椛媱挽辞 800 字 10个月前

这样说来,何婶也排除了嫌疑。随后官差们将戏班里的人逐一盘问,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见案子陷入僵局,便先回了衙门。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衙门里传来郝捕头去世的消息。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胸口还插着一把刀,脸上的表情欣慰且安详。

案发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门窗也是完好无损,除了衣襟和身下的血渍,没有任何其他异样。

劳班主的尸体才刚凉透,衙门里就出了这样的事,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很多人是不信的,这让人更加断定,凶手就藏在柳源戏班。

谋杀地方官差,罪加一等,这件案子被重新定义。官兵们封锁了柳源戏班,派专人全天看守,连沈佳期出去采购,都有官兵尾随。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害他,他哪里得罪了你们?他不过就是个奉命办事的,你们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你们都不得好死!”沈佳期前脚刚迈进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也懒得回头看,听这语气,来人是那位死去的捕头的家属。

有官兵拉走了郝夫人,道了句:“夫人节哀。”

花伶害怕那门口撒泼的妇人把气撒到自己头上,把拎着的一篮子青菜往手边靠了靠,低着头加快脚步进了屋。

沈佳期又在记账,花伶在旁边看他写着一些数字和符号,小脸上布满了疑惑。花伶生在乡村,家境也贫寒,根本没有机会读书习字,是来戏班以后才开始跟着般若一起学习,账本上是二三十个人的开支,数字大到惊心动魄,不是她能算清的。

“师父,花伶就想好好地唱个戏,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花伶想不通,便问沈佳期,带着满眼的失落。

沈佳期哪里有心情和她闲聊?接二连三有人死去,整个戏班被暂停公开出演,没有了收入来源,作为代班主,他忙得焦头烂额:“我也不知道,劳班主走后,我头都大了,花伶你会不会算账,你帮我看看这个账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