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花雕挂在他的脖子上,欢快地唤了一句,吧唧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叫‘师父’。”慕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到,皱了皱眉,又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端正地立在地上,随即蹲在她面前,义正言辞地纠正道。
花雕隐约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她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慕卿之前就告诉她,应该唤他“师父”。
花雕把头埋进他的臂弯,声如蚊呐地说了句“狮虎”。
“乖~”慕卿摸了摸怀中人的小脑袋,满眼都是宠溺。
让她叫自己“师父”,只是民间有一种说法,徒弟若是不拜师,便不能学到师父的全部真传。殊不知,极少有师父会倾囊相授,因为若是徒弟都学会了,师父也就没有什么优势了,所以不少的师父都会选择“留一手”。
他倒是对花雕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己的这一身手艺,也是他偷来的。
他一个人惯了,也不想融入谁的生活,也走不进任何人的世界,况且他的身后,还有无数双觊觎的眼睛。
但他是真的真的想收花雕为徒,毕竟相识一场,到头来他会远去,而她也会回归自己的生活,总要留点什么当做念想,他只会酿酒,而她也需要有个谋生的手段。
“狮虎,什么是酒啊?”花雕仰着小脑袋,问站在一边高出她一大截的慕卿。
“喝的,就像水啊,但是又比水多点东西,像汤,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这种说法,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
花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