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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酒花事录 椛媱挽辞 810 字 9个月前

小小的她心思细腻,早就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娘亲抛弃了她,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把她带回去。

娘亲为什么要把她和妹妹丢掉?大花不得而知,也不敢问,只是跟在沈佳期身后的一段距离内,紧咬着嘴唇,保持着和他一样的速度,踩着他的影子步步前行,乖巧且沉默。

沈佳期走得快,她就迈开小小的步子,加快速度,两步当一步走;沈佳期放慢脚步,她就紧跟着,大跨出一步。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完全被沈佳期看在眼里,沈佳期心里乐道:年纪虽小,却是个识时务的孩子,真乃可教之才。

两人就这么一快一慢的,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柳源戏班。

柳源戏班行走于耿安各地,居无定所,每每是接下一场戏的委托,就辗转去哪里,租个宅子,演完这一场戏,然后在附近茶馆戏楼开展些营生活计,直到接到下一场。

在耿安,柳源戏班名声响,想请的人不计其数,请得起的人却少之又少,不少人甚至以能请得起柳源戏班为自己单独登台唱戏表演为荣。

前不久,柳源戏班接到了一个员外五十大寿的邀请,出价甚高。他们从来不会拒绝高价,便收拾了整个戏班,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附近。

他们这次的落脚点,是个四合院,二十多口人住在一起刚刚好,还能彼此有个照应。

整个宅子有些凋敝了,白色的墙面上爬了些许斑驳的青苔,朱门上的红漆有些剥落了。

门敞着,门槛不高,沈佳期轻而易举地跨了过去,大花学着他的样子,很努力地大步迈过门槛。

进门右手边是一口水井,何婶正在井边洗衣服。整个柳源戏班,都是登台唱戏的男人,只有何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