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提及表白的字眼,记忆就会化作一条静谧的河,往时光深处流淌,漾开最甜的糖。
顾知忧难掩羞涩,微微颔首。无意中看到时间,又蹙了蹙眉。
快八点了,阿愿应该等了她好久。
归心似箭,无心闲谈,只好把细节分享作为下次见面的保留节目。
顾知忧的做法像极了古代戏楼里的说书人,故事讲不完,就以“且听下回分解”作结,留足悬念。
何乐而不为?江厘欣然同意:“下回你俩一起来,你一句,她一句,互相补充着讲,我做吃瓜群众。”
“行。”顾知忧没拒绝这个提议,但跟江厘说,“你别欺负她。”
顾知忧不由分说地联想到了同学聚会那晚替她挡酒的时愿,纯粹,无辜,眼角喝得熏红。
不想让她受委屈,更不想重蹈覆辙。
江厘挑眉:呵,真是活久见。她欺负时愿?她敢吗?她能吗?
她拍着胸脯保证,上学那会班上就没有一个人敢招惹时愿。
见识过这人的冷漠薄凉,避之不及,哪里有闲功夫欺负她。
估计只有在顾知忧眼里,时愿是个乖巧得需要保护的人。
江厘不咸不淡地评价一句:“小忧忧,我今天才发现,你重色轻友哦。”
扪心自问,她赞同江厘的观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重色轻友就重色轻友,多大点事。
彼此告别,朝街道的两个方向走去。
月遇丛云,花遇和风,今晚的夜空很美,她在街角遇到时愿。
古铜色的路灯下,香樟树欲眠,却不敌霓虹与晚风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