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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淡然地问道:“他要死了?”

天青和天一皆是一愣,最终是天一开口道:“吸了太多红婴,大概还能撑一两天吧。”

说着他点燃了一旁的香炉,道:“香炉里掺了迷药,二小姐先离开吧。”

云遥闻言,赶忙捂住口鼻,三步并作两步退了出去。

小和尚们担忧地围过来,他们知道云夕经常生病,所以在门口诵经祈祷。

云遥略过他们,回到自己房间,猛地钻进被窝里。

她头昏昏的,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天赐吵醒的,他把门敲得哐哐作响,大有拆了寺庙的架势。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云遥揉了揉脑袋,打开门,却发现天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红脖子粗,丑得没有人形。

他磕磕巴巴地道:“二小姐,相爷让你过去。”

云遥知道云夕这是要死了,她一挑眉毛,决定过去看看。

推开那房门,云夕依然躺在床榻上,旁边的香炉已经熄灭,云遥走进了些,发现云夕已是苍白如纸,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说起来,云遥明明记得他说过,窦燕堂能治好他的病,是他不想治好。

云遥蹙眉道:“没想到你为了完成你的‘大业’,已经到了不顾生死的地步。”

云夕艰难地抬起眼皮,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他虚弱地道:“我已经做了我想做的,便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如若不然,我会阻止你焚烧那片红婴。”

云遥哑然,心道这世界上竟有人能如此淡然地接受死亡。

云夕不再看云遥,他合上眼道:“你不是云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