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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倒是戒了,却不知何时有千千万万的人染上。”

郁安蹙眉道:“如此严重却没人阻止,恐怕是被有心人隔绝了消息。”

“对。”徐竟舟道:“我写过很多信,却迟迟得不到回复,那时我就意识到了。”

云遥面色凝重,询问道:“把我们走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说。”

徐竟舟道:“我们从省城回了镇子,才得知我弟弟已经参军了,那之后,陆兄一直在我家修养。”

“大概平静了一段时间,镇子上烧杀抢掠,人口买卖的案子忽然增多,起初还能惩治,后来到县衙门报案的人越来越多,父亲察觉到不对劲,极力派人搜查,还真查到了一伙吸食红婴的人。”

“他们不泡茶,而是把红婴磨成粉末,有的夹在烟卷里,有的直接吸食。但都非常暴躁,攻击性很强。”

“父亲把他们都关起来,但没能阻止情况越来越差,期间父亲多次书信给县城和省城,但都得不到回复,没多久,连捕快也沾上这东西,父亲那点人手根本不够,镇子很快就沦陷了。”

“我母亲劝父亲带一家人搬走,但父亲坚持不愿搬,后来父亲的安神香里不知怎的出现这种东西,连他也染上了。”

“顾院长独自找上我们,他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拿着信找到郁兄,我们知道别无他法,便绑着父亲,带着一家人出来了。而顾院长则留在镇子上救济百姓。”

徐竟舟从怀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忽而情绪激动,泪流不止,面上说不能言语的悲怆。

他攥紧袖子,痛苦地说:“这一路上我们多次遭遇追杀,捕快和家仆全死了,为了保住性命,我们扮成乞丐,依旧没能逃出去,父亲母亲,还有姨娘,全死了。”

徐竟舟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他的家人抛尸在外,而他却连让他们落叶归根都做不到。

陆知许神色黯然道:“为了让我们活着把消息传出来,伯母他们和我们分开,把暗处的人引走了。我们也是一路躲躲藏藏才到了这里。”

小阿擎被情绪感染,蹙着小眉头道:“是不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