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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云湘已经八岁,早到了记事的年纪,她清楚地记得母亲骂出的污言秽语。

她骂云还是个贱种。

云湘不再言语,纤瘦的倩影如娇花般颤抖着抽泣,掩含着莫大的背上。

真就跪到隔天早晨,云还虚弱地起身,他只是遵守该有的礼节,多的一秒都不想待。

云湘唇色惨白,勉强支撑着上身,虚弱道:“我实在不舍,能否请各位先回去,留我和两个丫鬟在此独守一夜,明日再将母亲钉棺下葬。”

一众丫鬟小厮被感动的不行,纷纷夸赞大小姐有孝心,给云湘备了好些吃喝,又加了棉袍,才四散离开。

待众人散去,素云去关上门,云湘才瘫倒在地,跪了一天一夜,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碧月给云湘盛了碗热汤,说:“小姐喝了吧,暖暖身子。”

云湘起身喝了汤,才感觉好些。

她虚弱地坐在地上,轻声说:“待入了夜,你们两个悄悄打开棺木,看看母亲的身体有没有不对。”

素云白了脸,哆嗦着说:“小姐,这是不是不太好。”

碧玉一愣,她为难地说:“小姐的意思莫不是说,是神医用夫人试毒试药?”

云湘眼下一片青黑,连粉脂都遮不住。

她神色游离地说:“我总是忍不住想到这种可能,希望是我想错了。”

入夜,月明星稀,秋风萧瑟,阵阵凉意渗入灵堂,透着阴冷诡异。

相府陷入沉寂,云湘将棉袍拢了拢,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