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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死的死,伤的伤,自杀者有之,互相残杀者也有之,边疆如同人间炼狱。若不是老庆阳候在场,只怕是会边关失守。”

杨大夫回忆起当年的惨状,一脸悲痛,忽而又想起什么,说:“我记得为了超度亡魂,先皇陛下下令,在甘雨村的后山上建了一座寺庙,每年都要由丞相亲自去庙里为将士们祈福。”

云遥本来正沉浸在悲痛中,听到这里突然嘴角一抽。

每年一次,她那个病秧子爹真的不会被折腾死吗?

郁安一愣,深深看了云遥一眼,他一直知道云遥与云相生的极像,原以为只是巧合,现在不得不多了一分猜测。

徐竟舟心中惊诧,说:“要是让红婴在绍国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是了,”杨大夫说:“老夫不日便要回京,必要将此事禀报陛下。”

“那知许该怎么办?”徐竟舟担忧地问。

杨大夫捋了捋比头发还茂密的胡子,说:“我给他开了足够的药,你们把他拉回去,找个房子关起来,他早晚会戒掉红婴的。”

“不要放弃他,我看他是个有毅力的,如此痛苦也不曾出口要那东西。只是身体亏损过于严重,难免折了些寿命,以后怕是也会身体虚弱,干不了重活。”

这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徐竟舟暗叹了口气,给杨大夫鞠了一躬。

陆知许喊得太猛,已经晕过去了,徐竟舟把他绑成一个粽子,艰难地抗到马车上。

云遥承认,她确实有点被两人的友谊感动了一把子,主动帮忙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