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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见天疏在写信,凑过去看了看,问:“你在写什么?”

“给相爷写信,告诉他二小姐不日进京。”天疏说。

天赐眼角一抽,说:“院试还没考呢,你就开始写信了。再说你怎么确保国子监会收一个瘸子。”

天疏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不要因为这种小事看轻一个人,你别忘了,神医就在咱们相府,他瘸不瘸还要看相爷怎么说。至于写信,纯粹是路途遥远,不想让相爷等太久罢了。”

天赐不屑地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天疏,转身离开了。

酉时,考生们接连离开考棚,一个个就像从汗蒸房里出来的,汗流浃背。

陆知许刚出来就晕了过去,他能撑到现在全屏一口气。

徐竟舟连忙扶住他,和车夫一同把他送到了医馆。

老大夫都要下班了,见来了个晕倒的病人,又重新回了医馆。他仔仔细细给陆知许把脉,说:“有点中暑,并无大碍,就是”

徐竟舟紧张地问:“怎么了?”

老大夫眨了眨浑浊的眼,叹了口气,问:“他多大了?”

徐竟舟说:“快二十一了。”

“虚,太虚了。”老大夫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比我还虚。”

老大夫不信邪,看了看陆知许的眼球,有扯出舌头仔细看了看舌苔,说:“他是不是经常喝药啊,这肝都要坏了。”

徐竟舟愣了一下,说:“他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