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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郁安在堂屋搓衣服,她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说起来她都好久没干活了,自从做了织布机,邻里乡亲时常给她送吃的,家里的活赵小芹也全包了,她直接被迫躺平,脸上都有肉肉了。

另一边,省城教育考试院。

所有考生的试卷都会分批次订在一起,阅卷官看不到名字,且同一张卷至少会批阅两次,非常严格,因此很难被人插手。

唯一能动手的地方就是最后的排名。

天赐静静来到太守府的房梁上,掀开一片瓦,陈太守正提着毛笔写写圈圈。

陈太守显然年纪很大了,两条稀疏的眉毛比冬天的雪还要白,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很多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因此当天赐一身黑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浑浊的眼睛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

陈太守放下手中毛笔,弓着明显缩水的腰板站起来,明知故问:“不知这位贵客所谓何事?”

天赐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功夫,他直接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说:“有个叫郁安的考生,把他的名字写进榜里,最后一名就行。”

“什么?”陈太守差点以为自己耳背了,他好像听见了“郁安”两个字,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谁?”

他还特意把耳朵往前凑了凑,确保这次不会再听错。

天赐不耐烦地蹙了蹙眉,重复了一遍郁安的名字。

这下陈太守确定没听错了,他收回自己的想法,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