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细长的玉指把卷子捏出一个褶皱,他冰冷地说:“那我该去哪里。”
顾锦书看了看窗外,眼底闪过一丝怅惘,他语气平缓地说:“自是该去山的外面,水的外面,去看看那里的人,那里的事,那里的景,再去决定想要什么。”
“我不感兴趣,”郁安斩钉截铁地说:“没什么可看的。”
“你”顾锦书一噎,没见过这么和他说话的,连皇子也不曾有这种态度。
郁安眼神越发冰冷,他轻启薄唇:“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他说完,拄着拐杖就往外走,顾锦书气的直哼哼,也不想多说什么。
结果郁安还没出去,就被门槛绊到,一下扑倒在地上,拐杖摔在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顾锦书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他。郁安绷着一张脸,没有表现出一点疼痛。
因为角度问题,顾锦书无意间看到了郁安脖颈后面,藏在衣襟下的一颗痣。
他心里一惊,没有说什么,把郁安拉起来。
郁安拄着拐杖,铁青着俊脸,一点一点离开了。
顾锦书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不敢去想象这一年他经历了什么。
日子又平淡地过去两天,徐子毅终于回来了,其实他的伤还没好全,可是干躺着实在太无聊了,他宁愿过来上课。
陈夫子来上课,就发现其他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只有徐子毅椅背朝前,像骑马一样骑在上面,屁股还使劲往后翘。
他眼角一抽,虽然已经了解到徐子毅屁股有伤,还是很想揍他。他只好苦苦隐忍着,上完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