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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毅无奈,又从袖子里甩出两包山楂糕,扒开头发,挑出藏在里面的几颗糖。

徐子毅还在挑糖,总感觉少了一颗,却没发现陈夫子已经怒发冲冠。

他全然丢了夫子形象,发动河东狮吼:“好你个臭小子!我就炸你一下,你给我掏出这么多吃的?”

说完陈夫子掏出教棍,对着徐子毅的屁股就是猛抽一下。

徐子毅疼得哎呦一声,连忙往里跑,仓促间不但甩出了头发里那颗糖,还甩掉一只鞋,鞋里包好的几片猪肉脯也散落出来。

陈夫子顿时怒目圆睁,这下徐子毅鞋也不要了,光着脚就往里跑,那样子活像身后有个恶鬼。

陈夫子叹了口气,按规矩给郁安搜身后放了行,随后一个人蹲在那里收拾地上的猪肉脯。

徐子毅虽然性子顽劣,不守规矩,但心眼正,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会搬出他爹县太爷的名号,这也让陈夫子能够放心揍他。

进去的学生隔行隔列就坐,每个学生之间都要间隔一米,满满当当用了四个教室。

这次考试只有一套试卷,涵盖了墨义、贴经、策问、诗赋、算法五门科目,用时两个时辰,题目的排版和难度完全按照县试的标准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次考试比府试还要难,因为县试和府试的难度差不多,但府试题量大,且分科考试,也就是说县试要用更少的题目来筛选人才,每一道题答不上来对学子都是莫大的打击。

时间一到,四个考场同时发卷,郁安恰巧坐在前面,他翻到最后一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压轴题。

见压轴题如此简单,他的笔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笔着墨,行云流水地写下答案,然后写上名字,表情淡漠地站起来,拄着拐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