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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分明是被你揍的!

云德兴在心里呐喊。

“现在想来,我当时戴着统一的面具,堂哥怕是没认出我。”说完,云遥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顿时唤醒了云德兴可怕的回忆。

云遥像是没注意到云德兴的变化,他走上前,拉住云德兴的胳膊,说:“堂哥快起来吧,再跪下去,你的左腿怕是要废了。”

云德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他只想躲得远一点,奈何云遥死死地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而他的膝盖上赫然是一片红色。

云遥勾起了嘴角,说:“我堂哥的伤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如果他没办法解释他的伤口,那么云兆海安在你身上的罪名便无迹可寻,你就是清白的。”县太爷说。

云兆海夫妇不相信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会去赌坊,都在等他解释。

云德兴猛然惊醒,他必须得编点什么,不然他的前程就完了。

云遥看着他奋力思考的神色,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大可以随便编造伤口的由来,但你别忘了,案板上可有你签字画押的欠条。”

云德兴瞬间颓丧,他低着头,嘴唇抽搐着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个逆子!”云兆海猩红着眼,冲上前掐住云德兴的脖子,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供你读书花了多少钱!”

“快住手,快住手,这是咱儿子啊!”刘氏一把推开云兆海,攥着云德兴的胳膊,哭的稀里哗啦。

云德兴被掐的喉咙生疼,不停的咳嗽。

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