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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恭敬照办,脑子迷糊不清,如在云里雾里。

这宁北公府的姑娘和常国公府的郎君退了婚约,秦相还坐过去,难不成是新的反击报复手段?

也不对,这秦相怎么待聂家姑娘这么和蔼可亲,宛如自家小辈?这算什么报复手段?

秦谦和往中间一坐,两边都安静了,规规矩矩的,目不斜视,都当旁边的死对头是空气。

聂羽宁挑选出一个饱满金黄的橘子,剥皮后一分为二,悄悄分给秦谦和一半,调侃道:“对面可是陛下的自己人,你不过去坐?不怕得罪陛下?”

桌子下面,秦谦和空出右手,悄悄握住聂羽宁的左手,十指紧扣,他低声道:“若是我坐过去,羽儿手凉,谁人给你暖手?”

“你确定?”聂羽宁动了动手,想要摆脱冰凉的大手,却没有得逞。

因为常年修习武学的缘故,聂羽宁身上一直暖暖的,就算穿得单薄,也不会受凉。倒是秦谦和刚刚从殿外进来,手掌冰冰凉,非要扣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来。

所以,他们俩到底谁给谁暖手?

珍馐上桌,歌舞停罢,元晖帝在宴会上致词,言语诚恳,百官衣袖湿润,倒也君臣和乐。

不知道谁起的头,聊起了各家小辈的姻缘亲事,唯独蒋明朔孤身一人,没有定下亲事。

元晖帝喝了几杯酒,面红耳赤,言语间颇为豪爽,笑道:“明朔看中哪家的千金贵女,说出来,朕给你牵线搭桥。”

秦谦和握着聂羽宁的手指一顿,眉宇间笼罩一层阴翳,渐渐起,渐渐散,在喧闹的大殿中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