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青干燥的指尖擦过云酽软耳骨,像一粒火星飞溅入热带雨林,尚来不及引发轰然大火便被水汽袭卷哑灭,只发出几声呢喃。
全身感官都倏然被放大,耳骨兀地变成他敏感至极的地方。
他用尽全身力气方遏制自己浑身一颤的冲动,从唇中挤出疑问:“你要不要写?”
这种纪念品,自然是每人收藏一枚最好,构成共同的回忆。
宋见青点点头:“你先写。”
那一点细小的接触,却像被打乱的魔方复原,行驶的车辆回归正轨,春日如期到来那般让他心中熨帖。
难言的放松感在弥漫,他飞快地看了宋见青一眼,在纸上乖乖按照顺序写下四个字。
——我见青山。
写完后云酽把纸笔囫囵塞到宋见青手中,不愿自己的小心思变成被人嗤笑的自作多情,总觉得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咚咚,咚咚, 原来是心脏这里,它让全身的血液都跟着一起看热闹。
热意顺着耳骨四散,他故作对一旁的满月山茶很感兴趣,别过脑袋不敢看宋见青的反应。
煎熬了三十秒,他仍未等来宋见青任何回应。
等他熬不住终于转回头时,对上宋见青并不平静的眼底,但不见那张写满诗情画意的纸。
他又惊又疑:“你没写?”
如果没写,那岂不是也没有看到他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