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慌乱得像做贼,说罢他才想起来否认:“没谈。”
瞧他欲语还休的模样,和已经红到不行的耳朵,丁如琢痛心疾首道:“还没?”
他这一嗓门吼得周围同学都看过来,云酽耳朵上的红不怀好意地飞速蔓延到脸颊,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快给我留点脸吧。”
丁如琢坚持不懈:“真没?”
高领毛衣上的毛毛都变成致敏物,让他感到浑身不舒畅。云酽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拧巴又不好意思地摇摇脑袋:“真没。”
得到肯定答案的丁如琢比他这个当事人还难受,长叹一口气:“你们两个进度也太慢了吧,开学第一天就能牵上手,结果到现在还没确定关系。”
他在旁边念念叨叨,云酽把脸埋在四溢油墨味道的书页里降温,把他的话尽数听去。心中柔软又摇摆,是啊,为什么他们还没确定关系?
上课铃响,严肃的老师走上讲台开始授课,云酽把游向外太空的心思收了回来。
“找位同学来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发散思维,”老师抛出了个关于南北方差异的问题,“第三排左手边第二位。”
顺着众人目光,云酽一惊,发现正巧是自己。
他站起身来,看着课件上宋体的“南北方”,脑海几乎没有思考。
中国有西南、东南,被提问站起来的那一秒,毫无疑问,他就想起曾去过的江南,苏州。
他时不时与老师对视,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想起很多。聊起独特的苏式建筑,有点吃不惯苏式风味,还有相较于北方潮湿的空气。
笼罩着心动的记忆攫取那晚夏夜,他说尽风土与景色,却唯独不敢提起苏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