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打哈欠叠被子时,虞妙然总要暗暗发誓她迟早做出一条成熟的会自己叠的被子!

虞妙然每天的课程不算多也不算少。

他们那座竹林只有她和小师父,以及神出鬼没的虚言长老三个活人。

风长隐作为她专属老师,总是根据能她实际情况及时调整增加课程,让她没那么劳累也没那么轻松。

每天都从艰难爬起练习呼吸吐纳开始课程。

从捡树枝乱挥到风长隐送她第一把亲自打磨的木剑,风长隐手把手教她划下第一道剑痕。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春笋冬笋轮流变花样吃,五岁的小丫头握着木剑一转身已过了五年。

这日三月三,上巳节。

春日晨光从柔软轻盈的竹梢斑驳洒落。

虞妙然早早起床对打练习剑招练得累了饿了,她握着被她刻了只兔子的木剑往天空一指,对下手一点儿也没留情面的风长隐喊,“小师父,快看!那是什么?”

苍茫茂密的竹海深处十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穿梭于林间的春风轻轻拂动他干净整洁的道袍。

风长隐抬眉一瞥,回答得很冷淡,“云。”

“……”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小师父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虞妙然气息不稳握着木剑仰头望着风长隐,用木剑在空气中划着云朵的形状,“小师父不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云吗?”

五年过去,她在长高,风长隐长得更快,正如这满山清翠笔直挺拔的竹子蹭蹭长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