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之前他还是得瞬移回来。

池冉把食材分门别类地归置好,该进水台的进水台,能放冰柜的放冰柜,最后灶台上只剩下一个圆乎乎的大蹄髈。

蹄髈非常新鲜,皮薄肉厚,表面的毛已经被清理干净,池冉用水冲去血沫和碎骨渣,猪肉不能大洗,否则会把肉味儿洗没了。

他拿了把剔骨刀,十分轻松娴熟地在蹄髈上划了几道花刀,刀口并不深,大概入肉三四分左右。

池冉从柜子里拿了两个陶制的大钵出来,把蹄髈放进其中一个钵内,再倒入整整一小坛绍酒和半杯秋油。

——秋油是旧时候的说法,经过三伏天晒酱,深秋时抽取的第一批酱油,秋油比普通酱油更鲜香醇厚,颜色也要更漂亮一些。

但这种掐时掐点的东西现在连农村里也不会费力气去做了,毕竟市面上加了各种添加剂和色素的酱油同样能给食材上色提鲜,也就像池冉爷爷那样几十年的土大厨才愿意花这个功夫。

除了这两样调味,池冉并没有再放其余的香料,而是将蹄髈用另一个钵盖住,放进锅内隔水蒸。

做完这些,池冉开始剥蒜,蹄髈要闷烧两个小时才能软烂,期间他打算再腌个糖蒜,等正式开业了当餐前小菜,免费赠送。

墙上的挂钟时针很快转了一圈,渐渐的,丝丝缕缕的香味儿从两个瓦钵间的缝隙里溢出来,不一会儿整个后厨就弥漫起浓郁的肉香。

大四喜蹲坐在角落里,圆胖社会的猫脸上满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