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染的生日宴会在海市最高级的酒店宴会厅里举行,据说光是预约就要提前半年,不是酒店会员连预约资格都没有。

能在那里举办生日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受邀参加宴会的也都是上流人士。

穆晚晚生长于富贵之家,即便穆家早已破产,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清楚得很。

她的目的本就是鼓励凌离交朋友,即便不是有意让他结交富家子弟,但也不想弄巧成拙让他被视为异类,更不想他因此被排斥交友。

于是宴会前一周,穆晚晚就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了。

拉着室友杨檬在各大商场转悠,以绝对的优惠在奢侈品店购置了一条皮带和一对儿袖扣,宴会当天一大早就跑去了凌离的小公寓。

她到的太早,凌离才刚起床,还在洗澡,在客厅能听到隐约的流水声。

穆晚晚把袋子往沙发上一放,冲进了凌离的卧室,去他的衣柜翻她送给他的那身手工西装。

凌离的衣柜很大,衣服却不多,里面空空荡荡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身西装。

穆晚晚皱着眉在他的床边坐下了,一扭头看到贴在床板上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身婚纱,构思巧妙,层层叠叠,圣洁优雅。

上身坠着许多颗钻石,即便画在纸上也足够奢侈的程度。

穆晚晚走过去细细打量,忍不住伸手在画上摸了摸,心里想象着这件婚纱被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会美到窒息吧,她想。

凌离从小就喜欢画画,画什么都好看,画得最好的就是婚纱了。

各种风格,各种款式,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