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盯着花弦看了半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住心里的火气。

“我也不愿意跟你待在一处,你听话最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门摔得整栋楼都听得见,前来打扰卫生的阿姨吓得一激灵,连忙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拖地。

她每周固定来打扰两次,一开始这房子是没人住的,但主人给的报酬很丰厚,她做这份工作做的也很开心。

直到三天前,她才见到房子的主人,同时见到的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纠结再三她还是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能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拥有这么一栋装饰奢华考究的小洋楼,对方肯定非富即贵,她一个平民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今天又是来打扫的日子,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正好撞上主人抱着伤痕累累的女孩往屋里走,她立刻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眼瞎心盲,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花弦照旧被铁链绑着,只不过这次顾禾稍微贴心了一点,在她的手腕上垫了一层棉布,防止手腕再被磨破,伤上加伤。

房间不大,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屋子里活动,但她的脚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根本下不了地。

药放在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不知道顾禾是怎么算准她苏醒的时间的,还是说她守在这里,加热了一遍又一遍。

盯着药碗,花弦有些沉默,没想到顾禾还记得她咽不下去胶囊,所以特意煮了中药。

可她难道没想到,中药更加难以下咽吗?

在热气散尽之前,花弦闭着眼,将那碗比她的命还苦的中药一饮而尽。

现在满身是伤,因为身体弱连天赋都激发不了,每次顾禾靠近对她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得尽快养好身体,等天赋恢复就不会那么难捱了。花弦自我安慰。